網頁版連結： https://cxc.today/store/philostraw/work/22589/reader/153795 --- Chapter16　巷口戰爭 　　雖然騰蛇讓言師古再次體驗了窒息play，但他能夠感覺得到一条夏子僅僅只是略施懲 戒，並沒有真的因為這些對話內容而惱羞抽身而去。 　　問詢對方對此並沒有那麼厭惡的理由，一条夏子冷漠回應：「我是庶女，在嶄露其他 天分之前當然必須清楚這些事。」隨即繼續拍攝工作。 　　當然，在天分展現之後還是會偷看色色的本本這件事一条大小姐並不打算讓不肖的孫 子知曉。 　　儘管負責出演的只有一条夏子的雙手，儘管在過程中差點被奶奶打到半死，但對言師 古來說這天的拍攝進度依舊是喜人的──本來玩具的擺拍和測試影片就不需要花上多少時 間，現在多出一雙手拿著產品展示，言師古就能好好確認鏡頭有沒有呈現出自己想要的結 果。 　　至於「讓美少女一本正經地拿著玩具」甚至「讓自家奶奶一本正經地拿著玩具」這種 稍微想想就讓人感到不安的關鍵字當然只是附加價值，聖人模式的言師古完全沒有一點邪 念可言。 　　既能完成影片拍攝，又能趁機取材，被式神勒個幾下算什麼？ 　　一人團隊，身兼數職的言師古很忙。 　　他要整理倉儲，他要寄送貨件，他要回答客人千奇百怪的問題──即使他已經貼心地 簡短翻譯說明書並附上使用要點，但這世界總是會發生一些超乎想像的事情──他還要自 己擺拍新品測試影片，這些繁雜瑣碎的事務是不可避免的，天降一個幫忙測試玩具的奶奶 剛好能夠處理加速這些預定事項。 　　這部片拍完，我就能去寄東西了。 　　至於奶奶的身影為什麼能被攝影機拍進去……經過詢問之後對方表示這種虛實轉換對 於一個超高階怨靈來說只是想與不想的問題。 　　言師古對此不置可否，但只會震來震去的他沒有發言權，他甚至已經記不清《六壬神 課》和《占事略決》的內容了，是棋盤還是陣盤還是稿紙？ 　　影片後製結束，言師古將前幾天就準備好的包裹妥善放進袋子裡，這簡單的動作總是 會產生些許儀式感──他就像聖誕老人，帶給大孩子們幸福的聖誕老人。 　　在月光的照映下，他帶著一条夏子前往最近的便利商店。 　　……不知道為什麼，言師古總有種在放風箏的錯覺。 　　台灣的便利商店數量一向驚人，即使是較為偏遠的暖暖也是如此。 　　雖然並不是暖暖最為熱鬧繁華的一帶，但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便利商店，前一位改 建老宅的言家長輩當時就因為自身的需求，很隨意地動用家族資金把最大的那兩間連鎖便 利商店帶了過來，儘管只是略有人氣，但不需要煩惱營業額的時候這樣任性簡直不痛不癢 。 　　更何況一間便利商店建起來之後總是會莫名冒出不知道從哪來的客群，現今功能越來 越齊全、除了購物之外也能小憩，甚至不知不覺升格成物流中轉站的存在價值就更高了。 　　言家的諸多遺產別人算得清楚言師古卻懶得管，遺產稅處理掉之後，除了他會運用的 資源之外一切委託長輩的故交好友，而這兩間便利商店對於言師古來說就是最重要的存在 ，不然他連怎麼寄貨都搞不定。 　　對於那位叔伯而言便利商店就是為了讓他便利而存在的，於是老老闆被兩間店的店長 店員們喜愛，對小老闆言師古也是愛屋及烏盡可能給予關照。 　　──反正小老闆也只會來這邊寄東西收東西買東西而已。 　　不干涉經營風格不干涉進貨選擇，偶爾真的出事時往上報就會很自然多出一筆備用款 項，輕鬆的勞動環境使得多才多藝的便利商店員工們相對沒有那麼疲憊。 　　至於太過寬鬆的環境是否會讓員工們瀆職甚至竊盜這也不需擔心，畢竟雖然較有人氣 ，本質上依舊是鄉下小鎮的柑仔店豪華升級版，會在這邊工作的都是知根知底的鄰里鄉親 ，犯罪成本過高。 　　更何況兩間店的店長也各有來頭，第一代言老闆雖然只是為了順心省事，但對於店長 的挑選頗為上心，最後兩位憑藉著對故鄉的熟悉雀屏中選──兩位都姓王，任職於當地宮 廟，剛好手頭上都有一點積累可以各自參股便利商店的經營。 　　台灣民俗信仰興盛，地方大廟小廟可能一座在街頭一座便在巷尾；而一座廟除了主祭 之外左右陪祀也所在多有，儘管「左右」本身就存在高低上下的隱喻，陪祀神明們也多半 不會在意誰高誰低，但後人怎麼想卻是他們無法左右的。 　　說來膚淺，可許多人就是會在意──先拜誰？ 　　你是哥哥我是弟弟長幼有序，但事蹟功過就不用納入考量嗎？誰先誰後對於祭祀傳統 來說可是件大事，在每次拜拜之前總會有些過於激烈的討論，即使兩家都是親戚也無法避 免。。 　　這是王小七和王阿全的故事。 　　雖然不同分支，但畢竟是世代居於此的親戚，即使有些疙瘩也早就化解了。更何況這 地方就這麼小，年齡相近的兩人既是親戚也是玩伴，一起跳著陣頭一起玩鬧，祖輩的那些 恩恩怨怨又算什麼？ 　　他們本來約好在這一代結束所有無意義的爭執，你先一年我再一年，這樣輪流起來公 平又省事。 　　──問題卻出在第一台小機車的選擇。 　　兩個人本該愉快地繼承家業，平常各自作為兩間便利商店的小店長和樂融融，宮廟有 需求時一正一副撐起陣頭組織，休息的時候相揪快樂跑山…… 　　可他選了Many125。 　　而他選了Gogoro。 　　──這是道統之爭，且根本不會有任何一方會被說服。 　　起因雖然幼稚，但當矛盾大到彼此都不能無視的時候，各種陳年舊帳就一併被翻出來 ，兩間便利商店就正對著開，卸貨物流到的時間、客人比較少能夠休息的時間、把事情處 理完畢想出來抽根菸休息的時間……只要兩個人撞上了，便立刻開始互嗆互噹模式，從小 到大有太多素材可以拿出來嘴上一句。 　　兩位小店長當然不會真的打起來，但動手動腳和些許汙言穢語那是不可能會少的，一 個刺龍一個刺鳳，一個帶著小弟們加入全家，一個帶著小弟們壯大7-11──底下的人相處 倒是沒什麼忌諱，總是和樂融融地看著各自的大哥鬥嘴，他們負責鼓譟叫囂，順便和其他 的鄉親們一起看戲。 　　大混戰？那晚點傳Ｏ對決找不到人一起五排要怎麼辦？ 　　小七與阿全的戰爭正在白熱化。 　　畢竟是鄉下地方，過了八點九點這時間之後只需要等待打卡換班交接，通常這也是兩 位老王最容易發生爭執的時刻，畢竟閒著沒事幹。 　　小七說阿全前天不該為了貪那隻小兵而被人偷襲殞命。 　　阿全責怪小七不該遊走，應該一直待在他身邊好好鞏固視野。 　　小七說阿全的出裝方式不對，應該如何如何。 　　阿全挑刺小七的開團觀念不行，應該如何如何。 　　阿全認為小七腐朽不堪，不懂變通。 　　小七批判阿全每次總是太過激進，天馬行空…… 　　而小弟們……沒事，小弟被兩位大哥的話題勾起興趣，已經分好隊伍，要開始快樂的 五排時間。 　　當言師古和一条夏子抵達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各自熱鬧各自喧囂的景象──他知道 奶奶應該會好奇兩間便利商店小老闆的恩怨情仇，停好車走過來的路上便簡單介紹了幾句 前情提要，讓京都女鬼看得興致勃勃，像是回想起當年在鴨川河畔的意氣風發。 　　察覺到言師古的身影之後，小七和阿全倒是有志一同地停下了爭執，向這位平常一向 待人親切、發薪從不手軟的小老闆打了聲招呼。 　　言師古寒暄幾句，卻突然意識到今天的貨件有些燙手，一份是全家店到店，一份是小 七店到店…… 　　望向兩人殷切盼望自己的表情，到底該先去誰那邊寄件？ --- 設定跟日常跑完要回去跑劇情惹。w。/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25.37.206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Fantasy/M.1715862665.A.71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