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velbon: 要寫肉戲,鋪陳不可少07/14 06:42
謝真的很感謝每一個願意讀完文戲的人
※ 編輯: fesolla (101.12.93.145 臺灣), 07/14/2024 15: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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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的門打開了,人們魚貫走出。我跟小淨馬上站了起來。
雅純出來了,她看見我便露出類似苦笑的表情,什麼也沒說。然後,安娜也出來了,
她緊抓著衣角,強行壓抑住肩膀的顫抖,低著頭,小步小步走出會議室。
「安娜?」小淨關心的想要上前。
「江……」安娜一看見我,便張開雙臂將我抱住,無法克制的哭了起來。
「他們說……說……可以讓我留、留下來!」安娜一邊抽搐一邊摟著我,不顧旁人側
目。
「真的嗎!」小淨驚喜的叫。
「妳喔……」雅純在旁邊捏了她一把。
「好了啦,哭成這樣……」我雖然嘴上調侃她,但還是忍不住笑了,「留下來就留下
來嘛,幹嘛那麼激動。」
智宇姊也出來了。
「你們不能來這裡,回病房去。」她看見我跟小淨,毫不客氣的說。
「智、智宇姊……」安娜轉身抓住智宇姊的手,「我……我還沒謝謝妳,剛剛在會議
上……啊!抱歉……」
安娜似乎突然意識到不妥,鬆開了智宇姊的手。
「恭喜妳通過考核,這是妳自己努力的結果。」智宇姊說,「現在回去工作。把我說
的那份病歷傳給我。」
「好、好的。」
安娜小跑步上了樓。
智宇姊的視線重新落回我跟小淨身上,
「我送你們回病房。」
她按開了電梯,跟我們一起走進去。
「怎麼跟昨天說的不一樣?」我半帶調侃意味的問。
「什麼?」
「昨天不是說,我不管做什麼妳都不會改變對安娜的評價嗎?」
「我沒有改變對她的評價。」智宇姊用她淡定的一號語氣說,「我說的是,她能不能
留下跟你做的事無關,我們只看她的個人表現——她有多筆失誤跟遲到早退紀錄,遠遠沒
有達到標準,但是在過去的一周半,安娜的工作表現跟態度都有大幅改善,這點其他人也
有共識。所以主任說,可以再觀察一個月。」
「原來是這樣啊。」
「是你嗎?」
「咦?」
「我猜的,你或者是雅純,跟她說了些什麼嗎?」
「……啊!」
我的思緒回到了那時候。我們在病房討論要怎麼讓安娜通過考核。
『如果要離職,我就要心甘情願的走,絕不感到對不起誰。』
『就最後這個禮拜,妳就再努力一下,也沒有什麼損失嘛。』
「原、原來……」
到頭來,我們忙了那麼一大圈,全都是多此一舉。安娜把我們當時說的話聽了進去,
所以靠自己的努力扭轉了結果……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說實話,這可能比我們原先預想的狀況還要更棒。靠著自己努力而成功,絕對比透過
求情或者放水還要來得有成就感。
我由衷的為安娜感到高興,即使知道自己做了那麼多白工也一樣,真的。
內科的樓層到了,智宇姊替我們按開電梯門。
「還是要謝謝智宇姊一聲。」在走出電梯時,我輕點頭向她示意。
「我說過不用謝。以後別在醫院內搞群交了。」
「啊……」
在我們還沒反應過來時,電梯門已經闔上,遮掩住智宇姊,留下我跟小淨兩人尷尬的
站在那。
「……回去……吧?」我試探性的提議。
「啊……對,回去回去……回去寫小說!」小淨有點開朗過頭的回應。
*
晚上九點半,安娜剛洗完澡。她裹著浴袍,連內衣都還沒穿,坐在鏡前梳頭。這時,
手機響了起來。
「喂?」
她開著擴音,繼續梳頭。
「安娜!有男生要揪我去一家超~嗨的店,+1?」
「嗯……我pass好了,我明天排早班。」安娜邊說邊梳開濕潤的鬈髮。
「那後天咧?他們說沒有女生的話就不想去了。」
「啊,後天我也有點……」
安娜沒有想到怎麼推辭,但對方似乎聽出來了。
「妳還在想那個前男友喔?」她問,「不要再想他了啦,男人再找就有了。」
「也不是,」安娜回答,「就突然……沒有很想去了。」
電話那邊沈默了一下子,安娜也放下了梳子。
「妳怪怪的餒。」她說。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啦。就是覺得,嗯……就算不去也沒關係了。就妳也知道啊
,上夜店其實滿累的,跟男生搞曖昧什麼的,聽他們說好聽話一開始很爽,但其實也知道
他們只是說說而已……就算釣到了,也不知道持不持久——笑屁啊,不是那個持久,我是
說感情持不持久啦。嗯……對……心裡不太踏實……就感覺……嗯……如果我沒有那麼潮
的話,他們就不會喜歡我了。」
「妳是不是交到新的了?」派對咖的直覺敏銳。
安娜的臉羞紅到發燙。
「啊……算是啦……就是……嗯,有喜歡的人了……不、不算男朋友啦……嗯……不
、這次不一樣啦……我知道我上次跟上上次也這樣說,不過這次真的不一樣……真的啦,
他學歷很高,也不是玩咖……只是他現在剛好在跟我朋友交往……不,這次真的真的不一
樣啦,他會這樣有很多原因……哎,就說他不是玩咖了……這一個真的真的真的跟我之前
交的男朋友都不一樣……」
安娜愈抹愈黑,最後她嘆了一口氣,悵然若失。
「我也不知道。」她坦白招認。
說來不可思議,她交過那麼多男友,還沒有一個是她主動甩掉的。每次交新的,她都
相信會跟之前的不一樣,一次比一次更篤定,然後一次又一次被拋棄。現在遇到小江,她
卻一點自信都沒有了。有一種……自己不值得的感覺。
她草草結束了通話,盯著鏡中的自己發愣。鏡子裡的安娜只穿著一件白色浴袍,領口
只能勉強遮住她自傲的豪乳,溼濡的頭髮還帶著水氣,沒上一點妝,沒戴任何飾品。
她突然有種錯覺,好像很久沒有看見素顏的自己了。
「我到底……」安娜用手指捲著自己髮尾,喃喃自語。
她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翻找起了抽屜,最後找出了一張名片。
*
命案的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約翰的身上。而他,只是沈默不言,構造精密、
從未出錯的大腦飛快的運轉著,連接起所有的事件、因果,以及每個人的證言。真相隱藏
在名為表象的薄幕之下,只需要掀起薄幕的一角,所有的陰謀都將暴露在陽光之下。他知
道自己已經接近了——如此接近,僅差一個關鍵性的證據,一個能夠讓所有衝突與矛盾完
全合理化的鑰匙。但那到底是什麼?到底有什麼方法,可以解釋這種種不合常理的現象?
突然,昨晚辛西亞隨口說出的那句話闖進了他的腦海……沒錯!這麼一來一切都說得
通了。
「我以爺爺的名字發誓,謎底已經全部解開了。」他沉聲說道,令無聲的驚駭在空間
內擴散開來。
「這麼說,您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嗎?」一旁的僕人慌張的問。
突然,約翰換上了一副溫情寵溺的口吻。
「凶手是誰,一點都不重要。」約翰說道,「現在,我只想要注視著妳!」
約翰俊美的臉蛋轉向了一旁的辛西亞,眸子裡蕩漾著似水柔情如春花綻放。少女如牡
丹佇立,含笑的朱唇在嘴角掀起漣漪,約翰便這麼完全的承認了自己的失敗,他多年來秉
持的理性、他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在眼前的佳人面前竟脆弱得不堪一擊。
他以纖長優雅的手指端起少女的臉蛋,紅潤的雙唇有如待採摘的蓓蕾,內心的衝動如
野獸一般吞噬了他的理性。他拋開了所有的顧忌,強硬的貪戀起少女的嘴唇——
「不——!」僕人放聲大喊,「其實你們是兄妹啊!」
「……這三小?」
我放下平板,看向一旁滿臉得意的小淨。
「怎麼樣?這樣的發展不錯吧?」她說,「在解謎的瞬間發糖,讀者絕對意想不到。
」
「也太意想不到了……」我因為頭痛而捏緊鼻梁。
平靜的午後,我跟小淨窩在病床上寫小說。之前因為安娜的事情,進度一直沒有推進
,現在終於可以定下來好好寫了……說是這樣說啦,不過許小淨三天兩頭在那亂改設定也
沒比較好就是了。
「先不吐嘈他們放著命案不管在那裡接吻好了……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變成兄妹了?」
「我剛剛想到的呀,禁斷的兄妹愛欸,哪有人抵擋得住這種情節啊!呀啊~♥」
「這叫超展開好嗎?」
「明明就很棒!我連背景都想好了,約翰其實有一個未曾謀面的哥哥,在他小的時候
失蹤了。就在這個時候,約翰的爸爸跟辛西亞的媽媽——」
「這是什麼韓劇嗎?」
「你先聽、先聽我說完啦!這個真的超棒的,寫出來一定會紅!」小淨抓著我的領子
耍賴了起來。
砰咚!
病房外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打斷了我跟小淨的對話。幾名護理師說話的聲音傳來
,然後是一名婦女的聲嘶力竭的哭吼聲。
「外面怎麼了?」小淨有點緊張。
「我去看一看吧。」
為了讓小淨安心,我起身走出了病房。
走廊站了一群人,一名身形肥胖的婦人坐在地上哭,旁邊還有一名看起來火氣很大的
男醫生,以及一個理著平頭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手中端著便當的紙盒子,吃得津津有味
。
「你們這樣我們怎麼做事!」男醫生罵道。
那名婦女哭得更厲害了。
「我叫你不要吃、都叫你不要吃了!」
她一邊哭,一邊毆打那名中年男子的腿;男子被打了卻一點也不生氣,只顧著大口扒
飯。
周圍的人愈來愈多,婦人愈哭愈激動。
「這邊在幹什麼?」
智宇姊也來了,她光是走出來就讓人有種代誌大條的感覺,周圍幾個看熱鬧的馬上低
頭走開了,就連那個男醫生態度也瞬間收歛不少。
「學姊,我來帶七床去照胃鏡啦,」男醫生說,「我千叮嚀萬叮嚀,胃鏡前一天不能
吃東西,結果他去拿隔壁病人的便當來吃!」
「七床我記得是……」
「失智那個。」
男醫生用下巴比了比那名中年男子。失智的男人吃得正香,笑嘻嘻的對著男醫生比了
個讚,大概餓很久了吧。
「那這位是?」
「他媽媽。」男醫生說。
婦人癱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著。我看不太出她的年紀,可能五十幾歲還是六十幾
歲,我還沒有看過這個年紀的人哭成這個樣子。
「見笑吶!」婦人邊哭邊用台語喊著,「我做了什麼要被你這樣蹧蹋?我要顧你顧到
幾歲?我欠你什麼?」
母親哭得這麼慘,失智的兒子卻因為終於吃到了飯而笑容滿面,強烈的對比幾乎讓人
不忍卒睹。
男醫生繼續罵道。
「他自己沒辦法你們家屬要顧好啊,我們不能二十四小時在旁邊盯著欸,你們這樣我
們怎麼——」
「你,」智宇姊打斷了男醫生的話,「先帶他回病房。」
然後,她蹲了下來,跟婦人說話。
「吃了就吃了,我們再改胃鏡的時間,多住院一天就好了。」智宇姊用她平靜而沒有
起伏的聲調說著。
「妳說住就住喔!」婦人叫道,「我們又住不起!」
意識到這是他人的私事,我只好假裝路過往廁所走去。身後,失智的中年男子自得其
樂的呀呀怪笑。
等我回來的時候,人已經散光,也不見婦女跟中年男子了。
高齡母親照顧失智的中年兒子……像這樣崩潰大哭,甚至痛罵自己的兒子,不知道是
積累了多久的結果。那種為愛無怨無悔付出的情景,大概只存在於公視的募款節目裡面吧
。
想著想著,我又在意起智宇姊了。她剛剛應該是想要安慰那名婦人吧,雖然看來沒有
達到效果就是了。
住院的這陣子我漸漸發現了,智宇姊其實很努力在關心周圍的人。不過她的表達方式
實在有點那啥,大多數人都感受不到,再加上對下屬太嚴厲,所以跟不管是跟病人還是跟
同事關係都不算好。
持續付出卻不被感激……為什麼還要繼續這麼做呢?
我邊想邊走回病房,突然,某個穿著白袍的人影從走廊盡頭一閃而過。
「欸……等等!」
見到那個似曾相識的身影,我邁步追了上去。
「呀啊!」
遠處傳來一聲驚呼,接著是踩著高跟鞋跑步的叩叩聲,然後咕咚一聲,那人跌倒了。
「痛……痛痛痛……嗚嗚嗚笨鞋子……」
我繞過轉角,只見那名年輕的女實習醫生東倒西歪的趴在地上。印象中是叫……亞澄
?不,是叫子澄吧。
「哇啊啊啊!不、不要過來!變態!」
子澄一見到我,慌慌張張的爬起,連鞋子都沒有穿,只穿著黑絲襪就在院內狂奔,我
只能從後面追了上去。
「等一下……喂,我有事情想問……」
「啊啊啊啊——聽不到、聽不到,我聽不到啦!我沒有要跟你做那檔事啦!」
我追著她跑過走廊,沿途差點撞到好幾個人。她拐進轉角,想要躲進電梯裡,但是卻
被一群來探病的家屬擋住,只能向跑向走廊盡頭的空中花園。
「妳……妳為什麼要跑?」
「你為什麼要追啊!」
子澄推開了玻璃門,跑進了空中花園,我也跟在後面追了過去。最後她跑到了陽台邊
緣,退無可退,只能氣喘噓噓的癱坐下來。
「嗚……嗚嗚……」她捂著下腹部,看起來是喘不過氣,鬧腹痛了。
「妳……你還好吧?」
「嗚……你……你為什麼還能一臉沒事的樣子啦!」子澄坐在地上哇哇大叫。
「欸?」
「你明明……跟那麼多人做了那檔事……為什麼還能那麼淡定啦!」
子澄崩潰的大叫。雖然她似乎刻意想做成熟的打扮,不過言行舉止卻像個小女孩一樣
。
「這個……說來話長啦……」
之前為了幫安娜,所以一天到晚在開雜交趴,印象中有幾次她也在現場。不過,因為
當時的目的是要讓安娜的同事說她好話,所以我只跟內科病房的人做……除了做到昏倒那
天以外。那天晚上我做到意識不清,分不清誰是誰了,好像其他病房的人也有來排隊。
說起來真的太誇張了,我可能不止跟內科病房,甚至是跟整個院區的女生都上過床了
。
「而且……為什麼偏偏輪到人家的時候就……」子澄低聲咕噥著什麼。
「蛤?」
「沒事啦!」
我把她剛剛落下的高跟鞋還給了她,子澄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去,嘟著嘴巴不清不楚
的嘟噥了句疑似謝謝的話。
「你說有事情要問我?」子澄依舊嘟著一張小嘴。
「嗯……我聽說,你是智宇姊的學妹?」
「你、你怎麼知道?」子澄雙手在胸前交叉,再度開啟自我防衛模式。
「哎、不重要啦,」我趕緊把話題帶過,「智宇姊在唸書的時候,是怎麼樣的人?」
「怎麼樣……?就現在這樣啊。」子澄搔了搔頭,「酷酷的,講話都沒有起伏,有時
候很可怕這樣啊。」
「她跟同輩相處得怎麼樣?」
「哎……我也不知道,她不怎麼參加系上活動,也沒看過她跟同學出去玩……是不到
排擠的程度啦,就是好像跟周圍的人隔了一層膜那樣,其他事情跟她無關的感覺……之前
她們那屆有個學姊躁鬱症發作,在系館大吵大鬧,她也只是看一看就直接走過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滿可以想像那個畫面的。智宇姊就像那種從小到大都往同一個方
向直線前進的精英,沒什麼社團或者課外活動之類的,每個人都是萍水相逢,相聚然後離
開。
然而,剛剛在走廊上安撫婦人的智宇姊,感覺不只是要避免婦人妨礙醫院工作而已,
跟子澄口中那個跟誰都不冷不熱的學姊不像是同一個人。
「你、你為什麼要問學姊的事?該不會想對學姊出手吧?」子澄突然想到了什麼而防
衛了起來,「變、變態!跟整個病房的人做愛還不夠,竟然還想對智宇學姊……」
子澄說著又開始揮拳揍我。
「不是,我沒有那種念頭啦……」我邊說邊躲避著子澄落在我身上的拳頭,「我知道
了、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問了,我回病房就是了。」
我站了起身,準備離開。
「咦?」
子澄一愣。
「你追我……只是想問學姊的事?」
「嗯,抱歉,太多管閒事了。」
子澄依舊愣在原地,然後,我看見她的臉一點一點的脹紅起來。
「你……你這傢伙……每一次……每一次都……哇啊——」
她抓著高跟鞋朝我砸過來。
「為什麼啊——?」
不知為何,子澄惱羞成怒的在空中花園裡追打我。
*
「我有異議!」
約翰拍桌而起,回聲隱約在法庭內迴盪,他無視眾多帶著敵意的目光,僅憑一己之力
面對龐大的國家機器。而在眾多逼人的凝視中,最為甜美也最為致命的來自於對面的律師
席。
身為檢察官的洋子嘴角帶著笑,胭脂色的口紅勾勒出危險的弧形。兩人像是隔著法庭
進行對弈,而她已布下死局,等待著約翰發動最終的總攻。這是陷阱?還是虛張聲勢?又
或者……是在掩飾著更大的陰謀?
此刻,已經沒有退路。
「辯方律師,請開始發言。」法官揮動法槌,敲響了決勝局開賽的鐘聲。
約翰的聲音突然變得溫婉甜蜜。
「我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了。」約翰說,「洋子,我愛妳~~~~~~~~」
約翰翻身越過了講台,朝著對面的洋子奔去。他就像是在花園中呼喊著茱莉葉之名的
羅密歐,又像是苦苦追趕達芙妮的阿波羅,那麼地渴求、那麼地迫切,即使生命在這一刻
消失也在所不惜的奮不顧身。
「約翰,我也愛你~~~~~~~~」洋子也感受到了來自約翰靈魂深處的澎湃悸動
,越過辯方講台,朝著約翰奔來。
兩人相逢於法庭的中心,悸動的心田繁花盛開,眾人的驚嘆如樂音飄揚。相愛的兩人
此刻終於相擁,約翰看著懷中的摯愛,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衝動,俯下頭,要去佔領那塗
抹著胭脂色口紅的蓓蕾……
「不~~~~~~~~」法官扯下頭上的假髮,「你們兩個其實也是兄妹啊!」
「……妳夠了喔。」我白了一眼旁邊的小淨。
小淨坐在病床上,看到我的反應,又在那邊耍賴。
「這次真的很棒啦!我很認真的考慮過了!約翰跟洋子的爸爸以前被貪污的法官陷害
入獄,導致兩人從小分開,分開前兩人約定好要一起改變腐敗的司法系統。但是後來約翰
以為洋子死了,所以一度放棄法律之路;洋子以為約翰拋棄了約定,絕望之餘對他展開報
復——」
「妳只是想要寫兄×妹而已吧!」
「怎麼可以這麼說!人家想要寫兄妹間的禁斷愛情,哪有什麼不對!」
居然給我直接承認。
「那我問妳,洋子年紀不是比約翰大很多嗎?這要怎麼解釋?」
「這個……這個……這是因為……唔唔——」
小淨脹紅了小臉,說不出話來,焦急得拼命敲床舖。好一會兒,她看起來就是因為不
甘心而鼓著腮幫子的模樣,但接著就——
「咕、嘔嘔嘔嘔嘔——」
小淨突然開始猛力嘔吐。我也嚇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接,但為時已晚,她的睡衣跟床
單已經沾到了不少。
小淨仍在不停的乾嘔,爬下病床,捂著嘴巴跑進了浴室,沒多久就聽到裡頭傳來了沖
水聲。
在我進浴室洗手的時候,小淨臉色慘白的癱坐在地上,虛弱的抱著馬桶,連站都站不
起來。
「妳又自律神經失調了嗎?」我蹲在她身邊,輕拍她的肩膀給予支持。
她勉強的對我擠出苦笑。
我抽了幾張衛生紙,小淨仰起頭,讓我幫她把嘴角擦乾淨。
「去洗個澡,今天早點睡吧。」我輕聲安撫她。
「……」小淨小聲的說了些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什麼?」
小淨深呼吸了一口氣,從喉嚨擠出聲音:
「抱我。」
我既心疼又憐愛不已,只能將她攬進懷中,讓她在我的懷中閉眼休息。
浴室裡頭傳出蓮蓬頭悅耳的聲響,我則幫小淨換掉髒掉的枕頭跟床單,擦完地板,又
到外頭飲料機那裡投了罐維他命C熱飲給她。一切都整理完後,我坐在床上,聽著浴室裡
的水聲發呆。
大概是剛剛吵吵鬧鬧的,太激動了吧。再怎麼說,我跟小淨都是住院的病患,照顧好
身體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小淨一直說自己住院之後症狀有好轉,但看來還沒復原到可以安心的地步。雖說我是
為了逗她開心才跟她玩,不過,如果她的身體負荷不了的話……
水聲停了,浴室的門打開,換好衣服的小淨走了出來。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她走路
還是搖搖擺擺的。她恍恍惚惚的爬上床,發了一會呆,好像忘記原本要幹嘛,然後才伸手
去翻床邊的櫃子。
「妳坐好。」我輕聲說道,替她從櫃子中拿出了梳子跟吹風機。
我第一次幫女孩子吹頭。伴隨著暖風,成束的溼髮逐漸乾爽,幾根髮絲隨著氣流飛揚
,讓周圍飄散著洗髮精甜絲絲的香味。
我關掉吹風機,繼續替她梳頭。烏黑的秀髮披垂而下,拂在少女白瓷般細緻的後頸跟
肩膀,就連從頭髮間探出來的兩片耳朵都小巧可愛。少了吹風機的聲音,周圍顯得靜謐無
比,只聽見梳齒劃過髮絲時細微的摩擦聲。為了避免梳齒刮傷她的頭皮,我輕手輕腳的小
心梳理纖細的髮根,將每根頭髮細細梳開;髮梢的部份容易打結,於是我握著頭髮的中段
以免拉扯。烏黑的髮束細緻而柔軟,像一道彎延的細流淌過手心,從指縫間流洩而下。
我不知道怎麼處理瀏海,只能跟其他頭髮一併往後梳,我扶著她腦袋的一側,將前面
的頭髮梳往我的方向。她真的好柔弱,即使我已經盡可能的小力了,小小的腦袋還是隨著
我的動作輕微晃動,像一只精緻的陶瓷娃娃,光是握得稍微大力一點都會破掉。
梳完了頭髮,小淨轉頭對我微笑,好像還滿開心的。
她躺到枕頭上,我替她蓋上被子。小淨看著我,小小聲的說了什麼話。
「學長……」小淨說,「……」
「嗯?」我沒聽清楚後面幾個字,低頭湊近她。
只見她害羞的抿了抿嘴,舔舔嘴唇,深吸了兩口氣,做好十足的準備,然後再次開口
:
「親我。」
我對她的憐愛無法抑制的滿溢而出……眼前的少女是這麼的嬌弱,亟須他人的保護,
她就這麼躺在那裡,因為羞怯而別開頭,卻還是從眼角偷瞄我的反應,眼裡滿是期待……
地球誕生至今四十六億年,怎麼可能有任何東西能夠這麼純潔、這麼無辜、這麼可愛?
我情不自禁的彎下腰,用嘴唇輕觸她的額頭。一個光滑、冰涼的東西接觸我的嘴唇,
淡淡的酥麻感從肌膚接觸的地方擴散開來。
小淨用滿足中帶著困窘的眼神看著我,微微噘著嘴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晚安。」我滿肚子的話化為短短兩個字。
「嗯,晚安。」小淨說完,安心的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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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ana 小說 邪惡皇太子
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個年輕的王子,想學著做一個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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